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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手指无力地抓着纱帐,蜷动的指尖颤了颤,被另一只手从后方伸来,扣入掌心, 生生拖回去。
“别咬……”谢让被迫伏在床上, 后颈处的腺体微微发涨,布满了鲜红的痕迹。少年还在他颈后啃咬, 他刚一开口, 又被人变本加厉按进床榻里,咬在腺体的尖齿也往里进了几分。
谢让吃痛地“嘶”了下, 气恼:“你是狗吗?!”
宇文越像头叼着猎物的饿狼,藏在黑暗中的眸光幽深,直到谢让忍无可忍推他,才好似勉强找回理智,略松了口。
“疼吗?”他低头,在对方后颈温和舔舐,“我弄疼你了?”
谢让颤栗一下,没有回答。
疼是不疼的,临时标记从来快感大于痛苦,可当那份快感无限延长,只会比痛苦更加难熬。
依靠临时标记缓解失控的易感期,就如同宇文越服用抑息丹一般,早期或许有效,但日子长了,效用只会越来越短。
最初只需几日做一次的临时标记,近来已经不得不变作了每日。
小皇帝口中说着多来几次就好,可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住。
谢让刚醒便被他弄了一身汗,鬓发微微濡湿,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洗过一遍,浑身酥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宇文越还搂着他不放,身体暖烘烘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潮热。谢让微蹙眉,又轻轻推了他一下:“走开……我要去沐浴。”
“好。”
小兔崽子答应得痛快,却迟迟没见动作。他把谢让搂着,又是亲又是蹭,占足了便宜,才依依不舍般把人放开。
宇文越直起身来,随意扯了件外袍将怀中人仔细裹好,抱着他往屋后的浴池去。
这行宫,其实是一处温泉山庄。
寝殿后方连通后山,大大小小露天浴池十余个,曾被先帝用来宴请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