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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也受得了。”杨景这时候又想起来去年王小栗闹着出国留学一走了之那事,王小栗信息素消失和那事估计脱不了关系,王小栗一时心头不顺,做事做绝,现在拐过头来,然后林之绪受这罪。
“医生有没有说他多久能恢复?”
林之绪也没有隐瞒:“可能三四年吧。”他转头看了杨景一眼:“这事我妈还不知道,你回来到我家,你可别说漏嘴。”
杨景这时候身子前倾凑近了,胳膊放到了副驾驶椅座的后背上,声音也不由低了些:“你鬼迷心窍了吧!三四年,到时候你得变成什么样了,就这样你还照顾他,易感期的时候本就会变得心思敏感,负面情绪也会变扩大化,你说实话,他这样,你每次易感期的时候难道不恨他?”
林之绪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上。
那里有层层叠叠褪去颜色的清浅疤痕,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林之绪并不是疤痕体质,甚至他很不容易留疤,那些浅一点的伤,在他身上半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似乎是沉默了一阵,林之绪才再次出声:“怎么恨啊。”林之绪手指头在方向盘上不规律地敲动了两下:“我们在外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一次易感期,那时候已经是易感期末了,我打了两针抑制剂,吃了镇定药物,可是到了晚上还是没忍住拿头撞了房间的衣柜。”
林之绪抬起来眼睛望着车窗外,王小栗回来的身影。
“结果王小栗那个时候冲进来,进到我房间里,张嘴还没说话就吐了我一地,他一边哭一边吐,跟我道歉,抱着我跟我说对不起。”
“后来我才知道,每次我易感期,他都会疯狂地吃肉。”林之绪说:“从那以后,我就算咬了一嘴血,也没在房间里再锤门撞柜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