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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没有浪费口舌,只是重重地往后一仰,心想:“这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这么看来,褚桓跟他那守山人族长还真是天生一对。袁平忽然间有些唏嘘,没想到褚桓居然这么豁得出去。
长者沉吟了片刻:“你即便是要去,也不可能避开南山的耳目。”
关于这个,褚桓早就想好了,他说:“这个好办,你们的山门不是还会再转回去吗?到时候你替我拖住他,我就能趁机留在这里。”
长者冲他吹胡子瞪眼:“蠢材!”
鲁格叹了口气,在一边沉声解释说:“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圣山为什么叫做圣山,山门又为什么每年自动倒转两次吗?”
这个问题褚桓早就思考过。
这边的生活环境极端恶劣,以南山的脾气,他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每年在固定的时间把守门人们扔在这里,自己转到那一边过安稳日子。
那么也就是说,山门对于守山人而言,一定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制约因素,就好比守山人过河以后不能离开聚居地太远一样,这个未知的因素会制约着他们在那个时刻来临的时候,必须要通过山门。
“因为‘生气’。”长者说,“山门倒转的时候,我族必须随山门一同转回山门另一端,那一头河水连着外面的世界,一年两次倒转,守山人才能将生气传递到这边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守山人的血脉才能沟通圣泉,我们守山人本身是联通生死的那一座桥,因此山门倒转的时候,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会被送回去。”
如果将陷落地比喻成被污染的水域,那么只有这座山上有一条通往其他世界的口子,有清泉活水会源源不断地流进来。
褚桓不明所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长者鹰爪般枯瘦的手扣住褚桓的肩膀,一双眼睛锐利地盯住他:“小子,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过一点‘冻结’的迹象,你还相信自己只是因为被穆塔伊咬了一口,又喝了两口血那么简单么?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身上无论以什么形式,肯定有守山人的血。”
话说到这,褚桓还没言语,袁平却先叫了起来:“这就更不可能了吧?我是看着他长这么大的,他身份证上还写着民族‘汉’呢。”
他一番话嚷嚷完,才发现褚桓若有所思,并没有搭腔。
袁平顿时愣住,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有些不确定地问:“不……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褚桓低声解释了一句,“其实我不是褚爱国亲生的。”
“但你身上守山人的血要么很少,要么是出了别的变故。”长者说着,挑剔地打量了褚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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