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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周济也随着笑:“杜长卿请了一个年轻姑娘做坐馆大夫,旁人如何能信?根本是自砸招牌,我听闻,自打那女人来了后,仁心医馆连买药的人都没了。恐怕再过不了多久,铺子真就砸手里了。”
白守义闻言,幸灾乐祸,大白圆脸上笑眯眯的,偏嘴上还要惺惺作态:“这杜大少爷,就是被他爹当年宠废了。明明已经及冠却仍一事无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说,这么好的一间医馆,没想到居然被他胡闹成这样,真是作孽。”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手摆弄着兰花叶片,边道:“实在不成,我这个街坊也发发善心,将那医馆收了得了。回头你再去问他铺子的事,但是如今的出价可比不上半年前的价银……”
正说着,门外突然响起伙计文佑的喊声:“掌柜的,仁心医馆……仁心医馆……”
白守义举眼:“仁心医馆怎么了?”
“仁心医馆门前,来了好多人!”
“好多人?”白守义一怔,心下盘算着:“难道是那女的治死了人,病人来找麻烦了?”
年轻女大夫,自以为医术高明,实则不懂装懂,捅了篓子治死了人是常有的事。杜长卿自以为另辟蹊径,实则是自己找死,这不,麻烦上门了。
白守义心中这般想着,还没来得及扬起一个笑,就见文佑支支吾吾地开口道:“不是,听那些人说,他们是去仁心医馆买药茶的。”
“啪”的一声。
浇花的水洒了一地。
白守义高声道:“你说什么?”
第十八章 春水生
盛京今年的桃花会,最出名的不是湖心亭名士宴后整理的诗集,也不是落月桥河堤畔梨园小旦班上飘渺清越的歌声,而是仁心医馆里,一种叫“春水生”的药茶。
此药茶据说能极大缓解鼻窒之恼,使得春日无法出门的雅士能得以再见春光。对往年因鼻渊鼻窒错过盛景的文客来说,实属地狱中的活菩萨。
何况,它还有这样一个动人的名字。
春水生,光是听名字也觉得齿颊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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