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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昏黄的烛火下，她看不清严珩说这话的表情。

经历了这么多，其中误会也好，错过也罢，楚家到如今地步，怎么都离不开严珩带来的伤害。

她望着窗外没有尽头的黑夜，自嘲一笑：“没意义了！你带来的伤害怎么都弥补不了，我爹娘、阿兄、佩心，整个楚家都不会再活过来！”

“你知道的，我没办法待到来年春了。”

严珩紧紧按着她的被脚，颤抖的手掌还是泄露了他心里最深的恐惧。

他不敢主动说，总想避开这个真相，以为这样，他就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两人还能好好的。

可当楚怜这样坦然说起她所剩无几的生命，他就像被人溺在了水中，连呼吸都会觉得疼痛。

他艰难地抬头看着楚怜，明明嘴角是笑着的，可眼圈已经开始一阵阵泛红。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哽咽着开口：“怜怜，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楚怜轻笑着，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手背，缓缓道：“我曾经向你解释过无数次，所有证明我们过往甜蜜的存在，你都不信。”

“严珩，我倦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说完，她疲惫地合上眼，没有力气再多说，也不愿意看见严珩眼中的悔恨与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的丝丝霞光透过窗，洒下几缕光亮。

楚怜听见严珩缓慢地起身，一步步往外走。

门打开的刹那，楚怜忽然叫了他一声。

“严珩。”

严珩顿住了脚步，回眸定定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