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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林开车先回了一趟家,燕姨已经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在客厅。他没带多少东西,只有几件衣物和证件,再就是叽叽。
出门前,燕姨送他到门口,张了几次嘴,到底没问他什么能回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
他本就是漂泊一人,没有家没有根,孑然半生,如果必须要囿于某处,只能是有那个人的地方。
公司交给沈筠他很放心,创办净界,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自己前半生的助益和温暖几乎全部来自沈家,公司和股权算是他给沈家的一点回报吧。
他没什么亲人,除了沈家,就只剩下燕姨。他早在很久之前就为燕姨规划好了将来,让她有个舒适的晚年生活。想留在家里就留下,想搬出去也可以。
他从燕姨手中接过叽叽,和燕姨说再见。
至此,他在域市的一切,便彻底断了。
围墙内的花树开得繁茂,生机勃勃地迎着盛夏午阳。
梁北林站在墙外,将心脏摊在阳光下,所有隐蔽的角落都不再潮湿,炽烈的,明亮的,坚定的,去往他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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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今天最后一波学员,柳米总算有时间吃口饭。她开了视频,隔着屏幕和程殊楠抱怨自己已经累成狗。
市里办了一个艺术培训班,把其中的押花课程全都给了安可工作室,柳米和程殊楠已经脚不沾地忙了一个月。程殊楠还被请到外地去讲课,已经走了四五天,他这一走,柳米便捉襟见肘了。
“你再不回来,我真要以头抢地了。”柳米吸溜一口米线,口齿不清地说。
“得下周。”程殊楠说,“招聘的人见了吗?”
提起这个,柳米叹口气:“不行,上午见的那个太丑。”
程殊楠纠正她:“不要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