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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四十三过了一段清闲日子，不用陪主人的时候，就在宿舍看书，翻看同学和同事的朋友圈，或者去健身房跑步。偶尔一个人坐着发呆，回忆起自己少年得志，被家主挑选送往国外求学，拿了名校博士，后来在私塾教少主们功课，在公司里做经理助理，所有这些都给他带来像普通人一样的快乐，得到尊重，受到肯定，有社会地位，虽然这些成就细细琢磨起来也有些虚假，因为自己的社会地位是顶着一个虚假的名号“陈宜章”获得的。陈宜章是假的，他的真实身份是四十三，而四十三又只是程家的一个工具，和程家的一个茶杯没有实质区别。留在程毕青身边，他是真实的性玩具；外放到公司，他是虚假的普通人。两者比较，还是后者更有意义一些吧？想到这些，他希望程毕青对自己能始乱终弃，喜新厌旧，早些放他恢复外放奴的身份。

四十三这样胡思乱想，却没有人告诉他，作为二等家奴，他已经成为“家族公物”，只能被某个家族成员借用，却不能被他私有。家族的奴隶分为五等，杂役属于第五等，私奴属于第四等，这些低等奴隶一辈子没有跳跃到高阶奴隶的可能，只能领取固定薪酬。而大部分家奴，包括管家，奴师，随从，侍卫，外放奴，属于第三等。三等家奴按照各自对家族的贡献可以获得积分，由积分决定薪酬，以及能否升级到二等家奴，直至一等家奴。“家族长老会”对每个一等和二等家奴都有备案，对这些家族公物的使用时间，地点，和用途都有登记。

四十三凭借在外放期间的优异表现已经跃升为二等家奴。因此，程毕青当初将他收房，是通过父亲和长老会签过协议的。这个协议有三个主要条款。第一，四十三被程毕青借用半年充当私奴，半年之后，恢复外放奴的身份，继续为家族企业效力。第二，半年后程毕青可以继续保留四十三的私奴功能，唯其履行私奴义务须在工作时间之外，不得占用工作时间。第三，作为代价，程父需交付（其他长老）一部分家族信托的股权，他持有的股权从原来的百分之四十，降到百分之三十七。

现在离半年期限还剩一个多月，而程家在C国的公司处于扩张阶段，正是用人之际。这天，程董事长叫儿子去办公室，商议重新启用四十三的事。程父开门见山，

“阿青，四十三能不能提前还给我？”

“可以，我也觉得差不多了，您随时可以让他回C国，不必等到半年期限。”

“这么痛快，玩儿腻了？”

“我想继续保留他的私奴功能，让他兼挑两职。前几日我找四十三谈过，要放他走，没想到他情绪激动，求我给他留个名分，以后还想伺候我。呵，他是食髓知味，舍不得您儿子的床。也可能是想我这个太子当靠山。无论什么原因，我在床上给他点儿甜头，他在工作上会更加忠心卖力。我想答应他，您的意见如何？”

程老爷低头沉吟半晌，想当初同意儿子收用四十三，就是觉得他身边有个强人辅佐不是坏事，况且儿子工作以来的表现可圈可点，也无花天酒地沉迷色欲，于是说

“我同意，只是有一点，你身边的私奴要多收几个，压着他，别让他会错意，生出逾越的心思。过些时候我让程一再挑几个给你送过去，你看有没有中意的。”

“好的，爸，谢谢您。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还有，你把总裁，财务，和经营部几个管事的召集起来开个会，看一下为什么这两年的利润起伏这么大。董事局正关心这事儿，你开完会写个报告给我。”

“好的，这就去办。”

当天晚上，四十三收到大管家的信息，告诉他兼挑两职的决定，让他后天去C国上任，并附上电子机票。收到这意外的消息，心中欢喜，即刻收拾行李。扣裙欺》医》菱*舞笆+笆舞镹菱

第三天，临去机场前，他去主人的书房辞别。程毕青对伏在地上的人说

“出去照顾好自己，我一个月会和你视频一次。去吧，好好干。”

他叩头称是，退出书房，管家跟出来，交给他一个精致的礼盒，让他随身携带。

第十章：风筝的线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