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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得仿佛睡死那般,就差没故意打出呼声。
谢九楼:……
谢九楼失笑,无奈观赏了几眼手中那块宝石,放到枕侧,便只能抱着提灯安寝了。
二早却是被外头遥遥的关门声和争吵声扰醒的。
那时未至卯时,天还是蟹壳青,鹤顶红脑袋疼得打鸣,费了力气睁眼,先闻着一股暗香。
这香味他熟得很,就是难为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又觉着有手放在他腰后搂着。
他心里一惊,入眼就是谁敞了衣领的胸口,倒是白净,那香味儿像从这领口里散发出来似的。
鹤顶红脑子里有那么一个人,爱美得很,整日打扮讲究得跟神仙无二。酒后劲儿大,他就快要想起来了。
“醒了?”有人在他额前低低地问,声音沙哑,诓哄似的,“不舒服?”
他抬头,见着楚空遥笑吟吟一双眼。那眼里难盖着一点儿疲惫,却温柔得紧,这么看着他,像淌着一条河。
他只在这条河里忘神了一刹,接着便猛然挣脱开,狠狠推开了楚空遥,那点推力没把楚空遥推下床,倒让他自己更往里头去了。
鹤顶红没工夫去想昨晚发生的事,他心里那片鼓已经打得快破了:“你怎么在这儿?”
楚空遥的笑只在鹤顶红推开他的时候凝滞了一息,很快便定了气,掩在被子下的手往前一搭,摸到鹤顶红不着寸缕的肋侧,拇指来回摩擦着对方乳下肌肤,笑道:“我在这儿,和你脱光了,对念一晚上的佛经。”
鹤顶红蹙眉。
楚空遥笑意更深:“你信吗?”
鹤顶红脸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