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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紧张了。”楚空遥原本在看仪仗,中途乜斜过来,“那水是什么东西?是无相观音舍去的真身。咱们身在娑婆的万物众生,是灰,是泥。
一条命没了,玄者尚且能留个骨珠,运气差点的,寻常人直接就随风散了,魂儿都不能转世投胎。
观音是怒火悲汤中熬出的唯一一滴甘露,舍点角末下来,给咱们这些泥点子,就能医死人肉白骨。真不真自不必说,你瞧着满大街,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凑上去想沾点那「脏水」讨个吉利?也就你,滴了点到你家谢九身上,哪里就晦气死了?”
谢九楼转头,还没开口,那边鹤顶红已经撇嘴替他道:“少啰嗦两句吧。”
提灯没什么反应,又往街上一望,当真那些百姓都个挤个地往前靠,巴不得多淋点观音琉璃瓶里洒下来的水。
倒是谢九楼,这次真切看见,那观音的面具,确实是白白净净一块铁饼。只怕面具下的人,目难视物姑且不论,光说喘气,就够不好受的。
“怎么没个模样?”鹤顶红也发觉了,蹙眉道,“这队伍,还露个缺口做什么……”
楚空遥笑道:“想知道?”
“你知道?”
“还要我少啰嗦点么?”
鹤顶红瞪了他一眼,不吱声。
“你说说,”谢九楼顶了顶他的肩,“我也想听听。”
楚空遥背手,折扇拿在后头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的背:“这面具么,好说。”
他朝莲座扬扬下巴:“看那上头的字。”
众人闻声便看,原来莲座底下刻着几行赤金梵语。
鹤顶红说:“卖什么玄机?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