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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提灯道:“赶明儿试试鹅黄的。鹅黄挑人,却也衬人。你穿上,定是被衬的那一个。”
谢九楼深深低着头,忍不住扬唇一笑:该是这么个夸法,才对。
笑过了,他抬起头,又是一张无动于衷的脸,将那套青灰色锦袍递过去道:“你的。”
提灯本想接,手才伸出去,眼珠子一凝,说:“乏力得很。”
谢九楼瞧着他。
提灯瞧回去。
少顷,衣裳被谢九楼扔在床上。
他懒得拆穿提灯,只道:“把身上这件脱了。”
提灯乖乖照做。
谢九楼又从那一叠里挑出里衣,抖了抖:“抬手。”
提灯便抬手穿袖子。
快穿好时,他蹲在提灯面前,手从提灯后背绕一圈到腰前,正打算扣腰带,便被提灯偷偷抓住手。
谢九楼早料到了一般:“又叫我不走?”
“不是。”提灯四指从他虎口钻进掌心,握紧了问,“你还生气?”
谢九楼目光仍放在眼前结扣上:“再气,你还能跟我回去不成?”
说完,继续扣扣子,提灯的手从他虎口脱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