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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我看见他眼睛微微弯起，动人的星光流泻着，整个人生动得象最美好的花开。他微笑着：“我刚回来，等你们一起用餐。”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我一直在笑，心满意足。即使在下一刻死去，我也很开心。我是不会忘记他的，我相信永远不会忘记眼前这个人，他让我苍白的生命忽然间五彩斑斓。

晚餐过后我洗浴完，趴在窗前看着月亮睡不着。然后我跑到杨戬的院内敲他的门：“杨戬杨戬。”门开了，他高大的身影挺拔傲岸，声音澄静：“怎么了？”

我拉着他的手：“晚上睡不着，我们看星星赏月，好不好？”我满脸的祈求，他迟疑了一下：“好。”随手束住散乱的长发：“要去哪里？”

我拉着他跑：“当然是翠亭，在山上呢。不过你先等等，我拿一些东西。”我跑到厨房弄了一些点心和小菜，然后又让镜子弄来一壶酒和茶，把镜子留下不让跟着，就匆忙回转。

杨戬安静的等在那里，面容在月下比明月更美好，沉静如水，连风也无声。

他转身对我微笑：“拿好了？”我“恩”了一声，无法转开视线：“杨戬，你真的真的很好看，我从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神仙。”实际上我也就见过一两个神仙，但是我确信不会有比他好看的，连和他一样都不可能。

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拉着我的手：“我们上山。”

没有用法力移到山上，而是拉着手慢慢走上台阶。轻轻的脚步声在月下轻缓，和着风声与沙沙的草虫声，远处有隐约的歌吹欢笑声，灯火处是遥远的人家。

我们坐在翠亭里，月光如银，他的脸上有一层柔和的光。我靠在他怀中看着月亮，他斜靠在石栏上，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扶着我，怕我落下去。

我微笑着看着月亮：“其实我觉得嫦娥很傻，要那种无限的永生，苍白寒冷的漫长实际上和死亡没有区别啊。如果是我，我愿意用所有的修行换短暂的相遇，哪怕燃烧生命一个时辰，也好过永远的冰冷无望。所以我喜欢你妹妹，你们不该那样对她。”这么说他会生气吗？

他低低的笑起来：“这是你的想法，如果死亡了，还谈什么爱情？灰飞湮灭后，一切都不存在。”我也笑：“如果没有选择，自然如此。可是为什么永生要和爱情背道而驰呢？这是我想不通的。”他微笑：“你想要两全其美，但是完美是有代价的。我妹妹或许没有错，她喜欢了一个凡人，用无限的生命爱一个有限的生命，这种就是代价。如果她爱的人同样有无限的生命，那问题就解决了，可是没有，他只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