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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我沮丧的看着镜子，半天才问：“镜子，你说我吃这么多，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能吃，很赔钱啊？”要是喂猪的话，还能挣钱。

镜子扑哧一声呛了茶水，然后严肃的说：“据我所知，杨戬的俸禄很高，养几百个老婆都估计没问题，何况你很穷酸，估计很好养。”无耻的冷幽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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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亭夜色

温暖的太阳照耀在灌江水面，细碎的波纹象散金线般亮丽。我喝着茶坐在岸边，看着遥远的江流奔流不回，远处传来渔歌，带着一种遥远的苍凉。镜子在身边不做声，周围寂静，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点点悲伤，莫名的悲伤

“镜子，你知道不知道，那天你告诉我每天我都会忘记从前的时候，我的心很悲伤。”我喝着茶，看着远方。

镜子点点头：“我能感觉到。”我幽幽的说：“那时候我其实在想，每一次遗忘，都如同一次死亡，我每天都在死去。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很悲伤，每天的记忆居然这么苍白，活着和死去，一点也没区别。那时候我想，如果一千年都这么苍白的活着，和死去有什么区别呢？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不同。”

镜子轻轻叹息：“恩，我明白。在仙境里，几千万年我都是这么苍白的活着，所以我离开了。”我微笑起来：“看起来我们两个确实志同道合呢。现在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想要恋爱，哪怕明知道回去就是遗忘，如同一次死亡，可是我想要一个不同的活，和以前一点也不同。”

镜子看了我一眼：“其实你并不是爱他，你是爱上了爱情，对吗？”

我想了一想：“爱上爱情？你的意思是我只想要一个爱情，并不在意是和谁爱吗？不，不是的。”我拉长了声音：“因为爱他，所以我想要一个爱情。而不是想要一个爱情，所以爱他。这是有区别的。”镜子：“感觉你没有那么笨了。”我白眼：“我本来就不笨，只是你比我遇到事情多而已。人老精鬼老灵，镜子越老越聪明。”

镜子：“我不了解你的那种感情，你知道，尽管我早就修炼成功，可是无法体会欲望。虽然我也可以化形成人，可是不会有人的感情。我可以模仿所有的情绪，但是那都不是我自己的。唯一不同的是对你的感情，大概那是千年来累计而成的，已经是我最多的情绪。你所说的爱情，我查过很多资料，那种强烈的感情让我很难理解。为了爱可以去生去死去杀人去恨去放弃一切，这些都非常不值得，但是聪明如神仙都会去做，所以我很困惑，爱情会让神仙也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