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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规矩所限,我早该来探望他才是。”张清皎道,从袖中取出她又一次去大悲寺求来的平安符,挂在之前那张平安符旁边。
忽有一阵秋风穿过微微开启的窗户,将两张平安符吹得飘荡起来。当平安符落下的时候,床上的少年竟是缓缓睁开了眼。略有些迷茫的视线渐渐地凝聚在了不知是真是幻的婀娜身影上,他的眼底顿时泛起了惊喜的光芒:“清皎姑娘……许久不见……”
“二公子,许久不见。”张清皎怔了怔,李氏也不由得惊奇不已,忙引着她在床前的圆凳上坐下来。
“清皎姑娘……是来探望我的么?教你失望了……我这场病……恐怕是熬不住了……”孙伯坚带着笑意与怅然,断断续续地道,“许是我与姑娘无缘罢……真……可惜啊……”
“不,有佛菩萨保佑,二公子一定能好起来。”张清皎低声道,“正好,我这段时间须得去一趟京城。京城中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我再请他替二公子画几张平安符。或许,三五个月后,二公子便能痊愈了。”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崇福寺的主持大师应当不会介意多给几张平安符,拯救一条人命罢。
“……去京城?”孙伯坚的目光轻轻一动,“原来,姑娘……真的要去京城……”病重的这些时日,他断断续续地做了一场梦。在梦里,他心仪的姑娘乘着御龙驾凤的辇车,奏着缥缈无痕的仙乐,被飘飘彩云簇拥着,翩然飞去了京城。从那个时刻开始,他便已经隐约意识到,或许这便是天命。上天注定,这段缘分并不属于他。
他的声音极轻,张清皎并未听清楚。李氏本想细听,孙伯坚却抬眼轻轻笑了:“大嫂……将清皎……张姑娘送出去罢……别让她过了病气。多谢姑娘挂念着我……我明白了……”
张清皎望着那双虽在病中却依旧清透的眼睛,忽然觉得,他洞悉了她的来意,甚至猜出了一切。为何他能洞悉,为何他能猜出,或许是人之常情,或许是聪慧过人,又或许是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所致罢。
“二公子,保重。”
“姑娘……保重……”
张家人告辞离开后,孙家众人都来到了跨院内,惊喜不已地打量着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孙伯坚。丁夫人越发坚信,必定是张清皎与儿子八字相冲。这不,这桩婚事刚退,儿子眼见着便精神些了。